好欢螺

飞星远走渡关河 问莲何知冰雪色

头像@莲一

【轰出】化作归鸟

*首先祝月灯灯 @大山深处修行千年的岚月灯! 生日快乐!!!啾咪!!!

*各位宝宝们圣诞节快乐呀(づ ̄3 ̄)づ╭❤~

*拖了很久的飞鸟症paro,有设定上的略微修改

 

如果可以,绿谷出久希望自己的这份爱意化作飞鸟,渐渐远去,不问归期。

 

 

 

「 嘶」

 

 

轰焦冻发现最近的绿谷出久有些不正常。为了将自己从“过去”的泥潭中拉出来,绿谷用了十二万分的力气,即使体育祭上那几近自残的表现,也未曾露出如此脆弱的表情,可如今只是与路过的切岛撞了个满怀,就能让他倒抽一口凉气,切岛“硬化”的个性他不是没有体会过,那样的神情不是绿谷会表现出来的,无论时间地点,都不应当。

 

 

察觉对方不寻常的反应,切岛凑到绿谷身旁,有些紧张的询问着,只见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挠了挠自己蓬乱的头发解释说上周外出实习受了点伤而已,治愈女郎已经看过了,但是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调理。切岛松了口气,一手揽过绿谷的肩膀,哥俩好的聊起来最新发行的英雄杂志。

 

 

体育祭过后绿谷成了轰为数不多好友之一,也是少有的,能够被他认可的人。

 

 

隐瞒与欺骗,不允许出现在他和绿谷之间

 

 

每日愈加热辣的午后阳光让暑假有了期待。雄英的夏制服很简单,脱去厚实外套,轻薄的衬衫与裙摆下若隐若现的风光,让峰田无数次突破自己的跳跃极限。

 

 

轰焦冻向来属于好好穿校服里的那一批人,仔细将衬衣扣到领子的第二颗,相配的红色领带服帖的躺在结实的胸膛上,穿过薄薄的布料,对应着炽热跳动的心脏,少了厚重冬装的掩盖,衬衫的折皱随着肌肉线条的走向完美的勾勒出他的身形,引得路过的女生频频回头

 

 

 

绿谷出久本身并不是什么耀眼的发光体,可偏偏有那样的魔力,在他第一次推开1-A大门的那一刻,就死死地吸引住轰焦冻的目光。如果硬要说出个一二三的理由,他必定会将头扭到一边并且回以沉默,他也不止一次羡慕爆豪胜己,羡慕他见过绿谷出久从幼年到如今的模样。幼稚园的浅蓝色的小外套与明黄色的安全帽,国中时充满禁欲气息的黑色立领制服,无论哪个时期的绿谷,他都在脑海中构想了千万次

 

 

 

五月初的雄英迎来了属于夏日的第一波热浪,豆大的汗珠顺着耳后浓密的发根处渗出,顺着脖子流入高耸的衬衫领子中, “小久怎么还穿着西服外套”叼着从小卖部抢回来的淡绿色冰棒,肉乎乎的手在脖子附近不停地扇风,难得悠闲的午休时光,丽日向绿谷提出了多日以来的疑问

 

 

“诶?是上次的伤还没有痊愈啦,治愈女郎说要避免光照”被突如其来的问题搞得绿谷好像受惊的兔子,慌乱的摆手解释,过大的动作幅度扯到衣服下缠着绷带的地方,不经意的顿了顿,这一动作被坐在一旁的轰焦冻尽收眼底

 

 

 

额前的碎发遮住他眼中的晦暗不明,转过头往自己肩膀看去,确认了什么一样颔首。

 

 

 

大约是几个星期前的周末,他独自一人呆在家里,百无聊赖的翻着最新一期的英雄杂志,红白发色与冲天的火光占据了二分之一的封面,他原本厌恶这种书,主编为了销量甚至可以编造一些夺人眼球的虚假报道,歪曲事实,封面另外一半被印着绿发少年坚毅的模样,让他对这本书有了略微的期待。

 

 

 

 

轰家大宅的环境得天独厚,错落有致的屋檐上停留了几只休憩的鸟儿,它们将头埋进翅膀梳理羽毛,圆滚滚的模样让轰焦冻脑海中浮现出绿谷的脸,他有些出神,直到门外响起的汽车喇叭嘀鸣,将鸟儿惊的纷飞向天空,他才回过神。

 

 

“焦冻,那是你新养的宠物么?”

 

 

日式木门被拉开,来叫他吃饭的轰冬美站在门口,目光被窗台上一只白色的鸟吸引。轰焦冻疑惑的扭过头,简单的应了一句,大概是刚刚没有飞走的,他并没有多想。晚饭过后回到房间,那只鸟还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试探的伸出手,对方乖巧的跳上他的手指,任由轰焦冻一下又一下的抚摸。雪白的羽毛与翠绿色的眸子让他一时间辨认不了品种

 

 

“就叫你IZUKU吧”

 

 

鸟儿好像很喜欢这个新名字,绿宝石一样的眸子好奇的盯着轰焦冻,又低头轻轻啄他的手指。

 

 

 

 

被赋予名字之后,除了轰焦冻再也没人看得到IZUKU。轰焦冻索性上学也带着它,任由它胖胖的身体落在自己的肩膀上。也许是名字的缘故,他渐渐发现,绿谷开心,IZUKU会在他肩头蹦来蹦去,绿谷窘迫,IZUKU也会将头埋进丰满的羽翼当中不愿出来。

 

 

 

“你和他还真是像”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IZUKU胖嘟嘟的身体,近来几天它倒不如以前那样充满活力,和绿谷最近怪异的举止相呼应,鸟有点蔫蔫的,翠绿的眸子里的光彩也淡了许多,轰焦冻想,也许是要改善一下伙食。

 

 

“绿谷,放学后有空么”他叫住了前面的人

“诶?”对方小心翼翼的转过身子回应他

“我想去商业街买点东西,能一起么?”

 

 

 

轰焦冻目前为止的十几年人生中,从来没有现在这么紧张过。体育祭过后他日渐接纳自己左边的个性,与绿谷的关系也推进了不少,只是当下唐突的提出邀请,对方的沉默让他有些窘迫

 

 

“可以啊,刚好想买新一期的杂志”

 

 

 

 

 

窗外最后的一抹夕阳沉进远处的山峦,整片大地都被寂静笼罩,绿谷出久站在房间的镜子前,将紧绷的领带松了松然后扯掉扔到床上,灰色的西装外套下长袖的衬衫和充斥房间的冷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脱去衬衫,紧实肌肉的胸膛被层层叠叠的绷带掩盖,昏暗的房间依靠窗外投进来些许路灯的亮光,隐隐约约看得到有什么黑褐色的东西,附着在皮肤上,隐藏在白色纱布的阴影下,张牙舞爪,想要抓住这一丝难得的微光,绿谷有些焦躁的隔着绷带挠了挠胸前

 

 

 

他想,时间再慢点,再慢一点吧

 

慢到他所下的赌注被如数奉还,慢到那个人可以发觉环绕在身边,传达爱意的飞鸟

 

他将一切都赌在了这场传说中的病症上。如果有一杆天平,一边放上他对轰焦冻的喜欢,另一边放上他从小就期待无比的未来,成为拯救他人英雄的未来,

 

原本可以维持下去的天平,却被打乱。只因为他将心放到了有轰焦冻喜欢的那边

 

 

 

 

斯坦因事件过后,还在休养的绿谷听到楼下花园里护士的交谈

 

“最近都市传说,有种叫飞鸟症的病”

 

“诶?那是什么?”

 

“据说是暗恋者才会得的病,会从伤口飞出,飞到暗恋的人身边,伤口从那之后就不会愈合,鸟儿如果消失,那宿主也会随之死掉”

 

“那是什么奇怪的传说啊,那伤口要是愈合呢?”

 

“想要愈合的方法只有与暗恋的人接吻”

 

“噫!这是新的童话故事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出院之后,两个护士的对话如同梦魇一般萦绕在绿谷的心头。如果是真的呢?他想,如果是真的,凭着那天在昏暗巷子里及时赶到救援,凭那拼死保护自己的身影,他愿意去赌一把。旁人若是听到这样的想法,都会觉得偏激,况且他是绿谷出久,心思缜密,冷静自持的绿谷出久,他不会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

 

 

 

可他偏偏做了,正因为他是绿谷出久

 

 

他是轰焦冻的爱慕者,也正因为喜欢,才让他变得胆怯懦弱,不敢去确认,只能选择将一腔爱意都寄托在虚无缥缈的飞鸟身上。

 

 

胸前大面积溃烂的伤口让从镜子里倒映在他的瞳孔里,他面色发白,咬住干裂的嘴唇,跪倒在地上,眼泪在地板上炸开一个个灿烂的水花。他想,也许伤口越是扩散,那份喜欢也能够随之更加深刻,随着病痛,深深的刻在骨头的每个角落,如果有幸完整的长眠在黑暗的泥土之下,或许有一天扒开他坟墓的人,会惊讶附在森森白骨上的爱意

 

 

 

在扰人蝉鸣的催促下,他不得不脱去厚重的西装外套。

为数不多的自尊让他不愿看到轰焦冻得知一切后怜悯的目光,然后在他嘴唇上留下施舍的一吻,他不是乞丐,也不愿像个乞丐一样去祈求。

 

 

 

“小久最近身上都好香”丽日凑近绿谷身边,向空气中嗅了嗅。

 

 

“是妈妈最近换了洗衣液的缘故吧……我还挺喜欢的”所幸伤口的溃烂像是听到他心底的呐喊,停留在短短衬衫的袖子下不在向外扩散,可代价却是日渐浓郁的腐臭气息,他只能用浓烈的香水来掩盖

 

 

坐在后面的轰焦冻却透过臂弯,看到隐藏在飞扬袖子下,狰狞的黑紫色烙印。张了张嘴,还是把询问的话咽下,他不想自己的唐突惊扰到绿谷,桌上的IZUKU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好久才抖了抖羽毛,强打着精神冲轰焦冻“啾”了一声

 

 

就轰焦冻而言,对绿谷的感情可念不可说。十几年的封闭训练让他在人情世故上还是个懵懂的孩子,更何况面对绿谷,他更是说不清,道不明。烂于心底的喜欢都随着上下转动的刨冰机,一下下磨碎,被装到精致的玻璃碗中

 

 

他原本是最喜欢草莓味,手上一碗红色果酱与白色碎冰的搅拌物,充斥口中却只有酸涩感

 

 

这不是他熟知的草莓味,草莓刨冰应该是充满元气活力的甜味。

 

 

 

 

 

IZUKU的精神越来越不好,有时能昏睡一整天,直到傍晚才倦倦的啄一下轰焦冻的手指。他试了很多办法,买了许多不同的饲料,也尝试带它去外面找玩伴,可结果都徒劳无获。他的心底有些慌张,他对IZUKU有了感情,可能是依赖,更多的是寄托,将心底如同酸涩草莓刨冰一样的感情,寄托在它的身上,好像透过绿宝石的眸子,就能尝到丁点甜味

 

 

 

“最近绿谷去医务室的频率好高哦”实践课结束,回到班级的切岛冲上鸣叨叨着,“说的也是啊,好像每天至少要去一次吧”

 

 

 

 

直觉告诉轰焦冻放学去治愈女郎那里,应该能得到他想要的回答。上课铃已经响了,左前方的位置却一直空着,“老师,绿谷去哪里了?”饭田身为班长有义务去关注每一个同学,“去医务室了”相泽说罢便打开讲义,开始新一节的授课。

 

 

 

趴在桌上的IZUKU已经许久都没有动过了,轰焦冻的心里突然不安起来,他已经下意识把IZUKU当做是绿谷,它的模样结合脑海中无论如何都挥着不去的黑紫色烙印,他觉得有些事等不及到放学了。

 

 

“我有点不舒服,想去治愈女郎那里一下”

 

 

相泽点了点头,他便飞一般冲了出去。医者放下手中冒着热气的杯子,叹了口气,面前少年紧张的模样让他不由的惋惜

 

“绿谷那孩子太倔强了”

 

 

 

她也是几天前才知道绿谷的情况,衬衫下被纱布包裹着的溃烂的身体,让久经医历的治愈女郎也为之动容。斯坦因事件后绿谷使她亲自治疗的,胸前即使有创伤也只有巴掌大的一小块,蔓延成如今这个模样,罪魁祸首也只有面前的这个人

 

 

“很抱歉我无能为力,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绿谷出久坐在阴暗当中,不甘的泪水充斥眼眶,打湿了衬衫,腐臭的气息与钻心的疼痛让他动弹不得。他倾其所有的赌注,最终还是一无所归。要问他有没有后悔,他会回答,只有不甘心。为什么自己那么懦弱,仅仅是一句话那么简单,却要兜好大的一个圈子,把自己折磨成现在这幅鬼样子,结果却依旧不尽人意

 

 

他还不想死,还不能死,没有让轰焦冻知道自己这份爱意他还不能就这么告别世界

 

 

一个多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这份爱意驱使绿谷在出院回家后的第二个夜晚,毫不犹豫的举起锋利的美工刀,干脆利落的将结着淡淡褐色痂的地方划开,汩汩流出的鲜红色,如同轰焦冻发色一样沉稳,又如同初使火焰个性一样热烈。

 

 

一个月有多长?长到足以让粉色结痂的伤口变的黑紫色溃烂腐臭,长到让火焰经过千锤百炼,化作更为滚烫的熔岩。

 

 

爱意化作飞鸟离他而去,没有归期。他只祈求时间慢一点吧,再慢一点吧,他不奢求那一吻,只希望对方能够明白

 

绿谷出久很爱轰焦冻

 

仅此而已

 

 

 

时间快一点,再快一点吧,让轰焦冻下一秒就可以找到绿谷出久。

 

 

他从来没有那么庆幸安德瓦十几年如一日对自己的训练,好让他不停的奔跑穿梭在学校林立的建筑物间,手心捧着的IZUKU半阖眼眸,已经将要没了生息。面对偌大的体育场,上百个进出口想要找到绿谷无异于大海捞针

 

 

“啾”雪白的团子努力抬起头,朝一处通道叫了一声,好像受到启示一般,快步跑进去,果不其然,最角落有一个斜斜的身影靠在那里。

 

 

 

“绿谷”期待了无数次的怀抱正有力的传达着对方独有的温度

 

 

绿谷张着嘴,好像想要说些什么,脑中的一团混乱让他不知所措。有个声音在呐喊着

 

 

说吧,说吧,用最简单的方式告诉他吧

 

将你的喜欢,你的偏执,你的痛苦,你的眼泪

 

统统用言语告诉他

 

将许久以来的懦弱,愤恨,不满

 

统统用言语告诉他

 

 

 

“……我”还未发出的音节被如数封敛进温润的唇瓣,绿谷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所有的埋怨,所有的不甘,在此刻都化作一滩粘腻的糖水,融在这个吻中

 

 

“抱歉,是我太迟钝了”

 

 

 

 

 

 

绿谷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夏日的蝉啸不再觉得纷扰。目前为止的十几年人生中,绿谷出久自认为是个很运气很差的人,小时候买零食附赠的卡片,出现的永远都是重复已有的,与朋友玩纸牌,他是万年输家。或许是前十几年换来了这次赌上人生的胜利。他把被子提到鼻梁上,遮住自己有些窃喜的样子

 

 

“在想什么这么开心?”

 

 

“想焦冻什么时候能买草莓刨冰回来”

 

 

轰焦冻将勺子递到绿谷嘴边,入口清凉的碎冰伴随着熟悉的甜味,这是他最喜欢的草莓味没错。

 

 

 

 

那天晚上,绿谷看着从胸口飞出远去的鸟儿,心底不再期许它的归期。可那只鸟带着轰焦冻迟钝又略带笨拙的爱意,回到他身边。他也许不知道,早在体育祭时,轰焦冻的飞鸟,就从体育馆角落的那次谈话中伴随在绿谷的身边,如今与窗台边的IZUK依偎在一起,唧唧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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