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欢螺

飞星远走渡关河 问莲何知冰雪色

头像@莲一

【轰出】升仙劫

*OOC  私设有

*纯粹的修仙脑洞

*少量欧相

东方的天界的夜晚总是很长,许多仙家都喜欢呆在自己宫中静待天边泛起白光的那一刻。将头发挽了一个髻后将粉色的发带紧紧地缠绕上去,整了整衣襟向铜镜中再三确认后转身出去,今天的丽日依旧早早起来准备去向师父请安。哪怕周围一片漆黑,凭借在这里走了千百次的经验,她三两下走到了一扇紧闭的门前。与其他宫中不同,这里并没有悬挂所住仙家的名号。

 

 

 

进去就看到院内池塘的树下坐着一个身影,丽日感慨师父今天依旧起的很早。那人并不像仙界的人,红白相间的发色错落在耳边与颈间,黑色对襟长衫上绣着深绿色的花纹,丽日知道这件衣服是出自那个人的手。例行的请安奉茶过后,她坐在男人的对面,踌躇许久过后她开口道

 

 

 

「  徒弟有一事困惑许久,可否请教师父  」

 

 

 

浅绿的茶水散发着缕缕清香  「  说吧  」

 

 

「  究竟何为喜欢  」

 

 

 

即将送到嘴边的茶盏被放下,男人的唇角染上了一丝笑意。看着丽日那依旧充满疑惑的脸,他坐直了身子    「  徒弟,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

 

 

 

 

……………………

 

 

 

 

 

那是轰焦冻最愤怒的一天。已经看够父亲对母亲的打骂后他选择了反抗,只是以他的力量想要忤逆仙界响当当的战神安德瓦还是有些自不量力,随后被安德瓦给一脚踢到了凡界的一处修仙观。修仙观的观主名叫相泽,据说是本来也是实力不凡的仙人,但是厌倦了那里的生活后干脆到凡界给自己画了一块山头,偶尔下山捡两个有资质的徒弟回来。轰焦冻被丢到自己门口时候,相泽也只是抬了抬眼皮丢下一句

 

「  住到走廊尽头倒数第二间,藏书随意  」

 

 

 

倒不是说相泽这样不负责,对于轰焦冻这样的人,让他自己去学习才是更好的办法。一时间整个师门都在传新来了个师弟,这位师弟平日授课不来也就罢了,连藏书阁都可以随意出入。虽有不满,可整个师门出了相泽却再也找不出能打得过他的人。

 

 

 

 

原本绿谷出久觉得自己的人生大概是要在这个小镇度过了,直到有一天被经过这里的相泽一眼相中后带回去,顺理成章的接替轰焦冻成为整个师门最小的师弟。

 

 

让轰焦冻老老实实呆在这里,是件挺不容易的事儿。在他制定了第一百零九次逃跑计划准备实施时,意外见到了早已云游在外的仙界前任战神欧鲁迈特,他默默的将计划书揉成团丢到一边后,轰焦冻第一次主动向欧鲁迈特请教了。欧鲁迈特原本是听说相泽从凡界新收的徒弟所以特地来看看,面前这个瘦弱的小个子让他有些怀念起与相泽为同门师兄弟时候的事。

 

 

 

欧鲁迈特对这个新进门的师弟格外的关怀,轰焦冻有些不爽了。论天资以及实力再怎么看他才更容易被关注吧。于是他就和绿谷约了个山头打了一架,与其说是约架倒不如说是绿谷单方面的挨打,一面挨打一面听轰焦冻讲述他的悲惨经历,让绿谷忍不住暗暗吐槽师兄们总说轰焦冻是生来就拥有一切,现在看来他应该是生来就一无所有才对。绿谷挨打过后可怜兮兮的模样引得众人不禁心疼,随后轰焦冻就为自己争取到了藏书阁的无期限禁闭。

 

 

 

等到轰焦冻从藏书阁出来时,绿谷已经变成了被一群小豆包追着叫大师兄的模样了。相泽大手一挥既然禁闭已经结束了,那他和绿谷就可以收拾东西外出历练了。按理来说两人本是同门的师兄,关系早在山头约架之后就有了极大地改善,所以就一同踏上了游历的路。

 

 

 

凡间极为广阔,无论走到哪里都有新奇的事物等着他们。两人一同看过升起的朝阳,也见过沉落的暮霭,走过一望无际的沙漠,登上绵延不绝的雪山。无论是身还是心,都有了新的认知。再次回到相泽那里时,连欧鲁迈特因他们那被时光雕琢的面容而发出感叹。

 

 

 

所谓修仙最终的目的还是要位列仙班,位列仙班的前提便是渡过劫难。仙界的仙家为何那么少大可去地府看看生死簿,为了罗列清楚专门有一本是记载死于渡劫的,而这本簿子比其他的都要厚很多。相泽掐指一算,轰与绿谷两人渡劫的日子不偏不倚恰好赶在了一天,原本想着能帮一把是一把的他也开始为难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徒弟谁也不好偏袒,索性摆摆手任他们自生自灭去吧。

 

 

 

对于渡劫这件事,轰与绿谷早就做足了功课,只是没想到居然这么轻松就过了。没有狂风骤雨,也没用数道闪电从天而降,仅仅是熬了一宿而已。仙界的使者前来引领两人去上面报道,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欧鲁迈特还是有些难以相信,毕竟他当年的渡劫的过程差点搞得天都要塌下来,相泽静坐在那里拍了拍欧鲁迈特的背,许久后开口道

 

 

 

「  毕竟他俩真正要渡的不是升仙的劫  」

 

 

 

 

 

 

 

再次回到仙界让轰焦冻忍不住怀念起来,只是还没来得及感慨被老爹踢下凡间这么久天界居然一点变化都没有的时候,一旁的绿谷已经捂着嘴小声碎碎念了一路。拜见天帝之后两人就前往被安排的宫中去,两人的地方里的倒不是很远,只是绿谷忍不住怀念先前与轰的房间挨着住的时光,每逢晚上睡不着就披上长衫在轰焦冻房间的窗户边轻轻地叩三下,然后两人各自带着藏了许久的零食到当日打架的山头上去,面对着一望无际的山涧往嘴里塞只剩磨牙功效的牛肉干。

 

 

 

仙界什么都好,但是时间久了必定是会感到寂寞。轰与绿谷两人就约定每逢月圆时就轮流到对方宫中切磋武艺。仅仅是用简单的兵器不带以任何法术,刀光剑影你来我往之间,位列仙班时被拔掉的某样东西开始破土然后疯狂的生长了。两人开始频繁的来往于对方的宫里,同期的仙家忍不住调侃就算是同门的出身的师兄弟,那交情也好的有些过分了。绿谷总是回以一个歉意的笑,表示没事儿喜欢和轰切磋一下。

 

 

 

 

就仙界而言追求的应当是无欲无求,为了达到这样的境界就有了各式各样的条例管束。一次闲聊时,有人提及前任战神欧鲁迈特辞去职务外出云游的事,没有谁愿意摘掉天界第一战神这样光荣的名号,欧鲁迈特就这样做了。那人说欧鲁迈特云游的原因并不是太强没有对手而感到寂寞,仅仅是因为他爱上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是同性与他一个师门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人就被一结结实实的拳头打翻在地。绿谷喘着粗气红着眼,作势还要上去教训一下这个侮辱自家师门的人,周围的人连忙把绿谷拉倒一边,又七手八脚的把被打的人扶起来。随后绿谷气冲冲的跑到轰那里去讲这个事的时候,听完后轰揉了揉绿谷的头,回了一句

 

 

「  欧鲁迈特和师父早就在一起了,这么多年你都没看出来么?」

 

 

 

 

 

谁也想不到一场简单的维护师门的事,被闹到了天帝那里。绿谷被扣上了寻衅滋事的帽子,这是除了同性有染以外最严重的过错,是要被钉在惩仙柱上受刑的。轰知道以后不干了,跑去跟天帝理论,在旁人看来同门师兄为师弟求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可不知从哪跑出来一个多嘴的,将两人平日的的密切来往抖了个干净。天帝大手一挥惊奇的发现两人早在飞升是就应当被拔掉情根的地方又长出了新的,而且比之前更加坚韧。

 

 

 

寻衅滋事与同性有染这两项罪名绿谷算是坐实了。碍于安德瓦的面子,轰焦冻的惩罚只是罚了俸禄和象征性的鞭刑了几下。而绿谷就不同了,要被钉在惩仙柱上经历七七四十九道天雷,普通仙人经历个七八道后基本上就可以到地府去领魂魄了。轰恳求天帝将绿谷的惩罚给自己,这一行为无极激怒了外出归来的安德瓦,看到儿子对一个凡人出身的小仙如此死心塌地,直接将他捆吧捆吧关了紧闭。轰焦冻听着窗外一道又一道惊雷炸开的声音,仿佛正在受刑的不仅仅是绿谷,还有自己的心。

 

 

 

 

 

此时恰逢妖界联合魔界进犯,欧鲁迈特游历在外,任凭安德瓦有再大的能耐,也抵御不住两方的同时进攻。眼看都要打到南天门外了,天帝连忙命安德瓦把儿子放出来一同去抗击来敌,想想前脚把自己爱人钉在惩仙柱上受刑不听自己的求情,转头又来求自己抵御外敌,搁谁谁都不愿意干,可轰焦冻偏偏就同意了,但是他提了个要求。

 

 

 

 

 

 

他要一个完好无损的绿谷,并且两人可以不再受天界条例的束缚。

 

 

 

 

天帝本想在讨价还价一番,但是眼看对面的头领死柄木吊已经站在不远处的前方,心一横咬咬牙答应了。

 

 

 

 

该说轰焦冻不愧是安德瓦的儿子,本就优秀的资质与年少在相泽那里经受的学习与历练,加上欧鲁迈特时不时“路过”相泽那里对自己的指导,早就成为了超越所有人的存在。奋战许久后将对方一举击溃,天边也迎来了第一缕曙光

 

 

 

 

 

 

 

……………………………………

 

 

 

 

 

杯中的茶已经没了热气,丽日还沉浸在刚才的故事当中。回味许久后,眼中依旧是满满的疑惑。将桌上的茶炉点燃后轰笑了笑

 

 

 

「  这种事情很容易想明白的,一旦喜欢上谁就别无所求,只要每天能见到他,就已经觉得很庆幸了  」

 

 

「  就这么简单?那这样的心情能能保持多久?」

 

 

「  我不知道……至少现在它还在 」

 

 

「  真是.……难以相信  」

 

 

 

「  迄今为止我依旧觉得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很短,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可伴随的心情却很长,如高山大川,绵延不绝  」

 

 

轰有些无奈,不知道怎样让这位小徒弟理解喜欢的含义。恰逢此时,天边泛起了霞光,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自家院中

 

 

「  不是说好今天要一起去南国游历的么,快准备出发啦  」

 

 

 

丽日站起身,毕恭毕敬的朝来人行了个礼

 

 

「  师娘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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