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 私设有
*果然还是不擅长时空操作
*晚来一天的祝我海生日快乐啵啵啵 @海迹
绿谷出久是从梦里惊醒的。环顾了房间里颇具民族风情的摆设,他擦了擦额头上薄薄的汗珠松了一口气。
橘红色的火焰所到之处将一切都吞噬殆尽,尖叫与嘶嚎充斥着整个大地。如果梦中的情境真的发生过在这片土地,绿谷出久觉得“地狱”这个词就是为此而生。抬手轻轻按摩这紧绷的神经,他扭头看了看床头柜,将上面的东西拿过来平摊在手中,深绿色的手钏静静地躺在手心,在昏暗的房间里发出莹莹的绿光。
翻身下了床,拿起床位书桌上堆叠的资料,绿谷的眼中满是复杂。他是三个月前来到这个位于西南的小村落,身为雄英大学研究历史方面的学者,到为了寻找数百年前一个莫名消亡的部落才来到这里。
换上衣服后绿谷背着资料锁上了他这个暂时的“家”。虽说这里是西南,可一点都没有湿润的气息,反而处处风沙肆虐。闭塞的小镇上忽然来了绿谷这样温润性格的学者,很难让人不喜欢。告别了镇上的人,绿谷站在一处石头堆砌的房子前,深吸了一口气后他缓缓地在厚重的木门上敲了几下。
开门的是个红白发色的青年,年龄与绿谷相仿,个子比他高一点,面容即使放在城市也算得上是姣好,美中不足的是左半边的脸上有烫伤一样的疤痕。他冲绿谷点了点头,侧开身子迎绿谷进屋。
「 谢谢轰君上次带我去旧的遗址,研究有很大的进展 」
「 能帮上你的忙我很高兴 」轰焦冻的嘴角不经意的微微上扬
「 不过说起来有件很奇怪的事……是这个 」 绿谷犹豫着从口袋掏出那串翠绿的手钏
「 ……怎么了? 」轰焦冻的突然有些紧张起来
「 自从上周你送给我这个后,每晚我都会做一个奇怪的梦……」
「 ……梦到了什么? 」
「 大火,满天的大火……哭喊求救……还有人在奋力的喊我的名字 」
对面的青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绿谷出久见状没有再做过多的停留,将手钏放在桌上后想要起身,走到门口时却被拉住,手掌平摊开来被放上了一样冰凉的东西,温暖的手小心翼翼的将绿谷的手掌团起握住
「 它属于你 」
原本还想推辞一番的绿谷被对方眼中莫名的坚持打败,无奈将手钏放回口袋,朝轰焦冻告别。望着最后一抹绿色消失在视线里,轰焦冻低头盯着手掌微微出神,与此同时的绿谷在返途中掏出手钏仔细的观察着,一旁同行的一位老人将他叫住
「 是叫绿谷吧,那个能给我看看么?」说着那人指了指绿谷手中的东西
思索片刻后,绿谷将手串交给这个镇上颇有威信的老人。老人那干枯开裂的皮肤下藏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端详片刻后他将东西还给绿谷后,清了清嗓子说
「 这个是从哪里来的?」
「 呃……是别人送给我的 」绿谷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 这个做工……已经失传很多年了……如果硬要说的话,大概是十杰时代的 」
「 诶?!真的么? 」兴奋抓住老人想要问个究竟,但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绿谷将老人请到一出歇息的地方坐下
「 能详细说一下么?这可能对我的有很大的帮助 」
「 人们都说雄英消失是因为某次灾难,可只有少数人知道……灾难是神明降下的 」
老人故作神秘的样子让绿谷汗颜,原本紧张的以为是因为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突然牵扯上了怪力乱神的东西,无论是谁都一时无法接受。讪讪的笑了小,绿谷整理好资料后出于礼貌对老者简单告别后便离开。
绿谷向来觉得自己是个无神论者,即使是听到这样的言论也可以当做是无稽之谈,可结合他近期一直重复的梦,直觉告诉他其中必定有什么联系。当绿谷再次从资料文献中抬头才发现桌上的闹钟已经指向三点,将东西敛了敛后打了个哈欠便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 出久,我喜欢你 」
是谁?
「 不要在意无关紧要的神明了,只有我们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
你又是谁?
「 放心,没有人会发现我们的……只要这样就好 」有个看不清脸的人,在他的手心轻轻扣了三下
「 你和焦冻的事情有辱神明!」
「 疯子!变态!神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 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绿谷从床上一跃而起后粗重的喘息着,手指穿过发间轻轻按摩着紧绷的头皮,绿谷的眼里染上了一丝茫然,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很重要的事,而且和手钏,和某个人有关……
飞速穿好衣服,在那条近几个月以来走了无数次的路上飞奔着,连敲门时都染了上了一丝急切
「 轰君,能回答一下我的问题么!」
「 问吧 」
「 你在这里多久了? 」
「 很久了……具体时间,我也不记得,手钏是我曾经的一个友人的,后来给我了 」
像是看出了绿谷的疑惑,轰焦冻不等绿谷问出直接了当的回答。
「 这里的习俗……有和手心有关的么? 」犹豫着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轰焦冻愣在原地,直到绿谷再三喊他才回过神来,为自己的失态向绿谷道歉后他盯着绿谷手中握着的手钏开口
「 有,而且是从十杰时期就流传下来的。如果遇到喜欢的人,会用指甲在对方的手心扣三下,不能多也不能少,有同样想法的人会回以同样的举动……就像这样 」
说着轰焦冻拉过绿谷的手想要示范,意识到对方的举动绿谷脸迅速涨红,下意识的将手抽回后头也不回的跑出去。留轰焦冻一人在原地维持着原有的动作,许久后他停留在半空中的手覆上脸上的伤疤喃喃道
「 果然……还是没想起来……」
倚着床边坐下,绿谷觉得自己脸颊的余温还是没有散去,用力的在两边扇了扇风,他的心情突然平复下来。至少现在可以确信,十杰部落的毁灭也许真的向镇上的老人所说,得罪了神明而被降罪,至于原因,大约是有辱神明……
「 烧死他!不能让他这样坑害人!」
橘红色的火苗滋滋舔着衣角,一股又一股的热浪熏得人眩晕。下方围了许多人,他们高举着火把,一边怒吼着一边将火把丢向自己。角落被几个人看押的青年拼了命想要挣脱束缚来却被死死地按在地上,眼中的悲伤几近溢出。
绿谷醒来时发现自己缩卷在地上,脸上一片冰凉,他用手指试着摸了下,是眼泪,无视了身体各处的酸痛,他未觉得头脑如此清晰过。他看清楚了,他明了了,梦里的人是谁他了然于心。不同往日,他慢慢洗漱完后从衣柜中挑了最满意的一套衣服穿上,将散发幽幽绿光的手钏放进口袋,他出了门。
「 对不起,我来的这么晚 」
温暖的手指从额前的碎发一路向下滑落,最终停留在脸上的伤疤,轰焦冻眷恋的蹭了蹭那双手
「 你来了就好 」
「 这个是…… 」梦中见到的轰焦冻脸上完好如初
「 我和神做了个交易……想要那些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想再见到你,这就是代价」
但是绿谷知道,比伤疤更为大的代价是永生不死。旁人总觉得永生不死是无与伦比的幸运,可真正经历过的才知道,面对所爱之人的离去,无法用死亡逃避才是最大的痛苦。他不知道轰焦冻这几百年来是怎么熬过来的,也不敢去问
「 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后悔 」说罢他拉起绿谷的手腕,在手心用指甲轻轻扣了三下
「 我也不后悔见到焦冻,无论何时 」
冰凉的手钏在接触到皮肤让有些些颤抖,手心传来间接三下的酥痒感让轰焦冻忍不住嘴角上扬。
轰焦冻和绿谷出久到底多喜欢对方这件事,如今只有神明才知道。
*来多跟我说说话好不好呀_(:з」∠)_